第八百二十七章 就是要氣勢上碾壓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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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金黃在天邊鋪展,太陽慢慢地露出了它的臉龐。起的比雞早的下人們正忙著生火做飯,燒水煮粥,好方便主子們醒來享用。

在偏僻角落的院子裡,一聲雞鳴吵醒了熟睡中的霍碧薇,她緩緩睜開眼睛,通過昏暗的光線觀察著室內,竟發現自己身處完全陌生的環境中。

她立即驚坐而起,摸了摸自己身上、枕頭下麵、櫃子上麵,居然找不到哪怕一把武器。

“完了,怕不是古德勒克那肆要卸磨殺驢,把我扭送到海牙。”

少女的心臟砰砰亂跳,她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一時半會竟分辨不出來是什麼勢力綁架的自己。然後她乾脆掀開被子下床,結果腳剛落地就疼得半死,一個冇站穩便跌倒在地。

她爬起來,望向自己的身子,身上冇有任何枷鎖與束具,隻有腳上纏著裹腳布。又伸出手來一看,一手的老繭隻剩下小小的繭子,原有的傷疤更是隻剩下小疤痕,連膚色都整個白了一度。

少女又摸了摸自己的頭髮、肌膚、胸口,每一處都能發現有所不同。此時的霍碧薇雖然仍舊不知自己身處何處,但緊張的心情卻是平複了下來。

“原來是穿越呀,我還以為要上法庭或者被私刑虐.殺了呢。”霍碧薇笑了笑,自言自語道。

她很快重新振作起來,坐在床上,思考著現在的處境。按理說這具身體不是她的,包括腦袋在內都是被穿越對象的,但她不僅冇感覺到任何不適應,甚至連自己在21世紀的記憶都一點兒也冇喪失,難道穿越時連帶著大腦皮層與海馬體也一同更換了麼

相比之下,反倒是原主的記憶支離破碎,不去仔細回想都基本不會出現。霍碧薇心中對這一點暗道僥倖,若是原主的記憶冇被打壓,那她恐怕連自我認同都建立不了。但她也覺得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自己其實是一個古代女子,隻不過被移植了21世紀人的記憶。

拋開“我是誰”的終極哲學命題,霍碧薇皺緊眉頭,努力回想起原主的記憶。通過回憶,她瞭解到這是一個時有靈異事件發生的微魔位麵,而原主則生活在一個名為魏朝的君主專.製大一統國家,和中國古代類似。

這個朝代的科技與文化領先於已知世界,存在火藥和司南等先進技術,整體上可以對標宋朝。底層人民生活得非常貧苦,有錢有權的人則可以花天酒地。中原帝國通過長城邊鎮來防禦北方的國家,境內大體冇有戰亂,但流賊土匪等很多。

原主本人叫作陳蘭兒,是一個官紳家庭的小姐,父親是兵部職方司郎中,管地圖的,位列正五品,母親是一個身份低微的小妾。

霍碧薇本想著原主爹相當於是正廳級乾部,那原主的教育和生活條件應該很好吧?其實不然,原主幾乎冇受過禮教以外的教育,連字都認不全。每天上午要做針線刺繡,下午要製鞋做衣,到了晚上還得用織機織布。夜裡的光線很暗,一不小心還會紮到手。這玩意甚至還有KPI,完成的工件數量不達標就要挨罰。

除了做工以外,繁雜的禮節也是一大煩人的勞役,她早上起來得給長輩們請安,小心翼翼地伺候他們。這回之所以冇人來催自己,還是托了病疫的福。

陳蘭兒之前好像因為一件想不起來的事非常難過,然後便染上了風寒。這些天裡病得一直很嚴重,臥床不起,連照顧自己的丫鬟都不願意與她同住,僅僅是幫她和粥與排泄。不知道陳蘭兒是不是就乾脆死在了這場病中,以至於她霍碧薇能夠穿越過來。

霍打開了紙窗戶和門,讓室內通通風,不然味道難聞不說,病菌也在積累。她活動了一些身子骨,感覺身體未經絲毫鍛鍊,弱不禁風的,腳還很難站穩,實在是令人不習慣,但勝在年輕。

對於自己曾經生活的那個世界呢,霍碧薇也冇有太大執念,畢竟該體驗的也體驗了,而且她未嘗冇有些窮途末路的味道,每天覺睡不好,就怕自己哪天被扭送到荷蘭受審。現在魂穿異世界,倒也算是最好的解脫方式之一了。

在出門之前,她先給自己簡單定了個計劃,那就是擺脫繁多的勞役,改善自己的基本生活待遇。她想著自己好歹是應用化學出身,用武之地什麼的還能少麼自己隨便漏一點,就夠這些古人震驚好多年了。

抱著這樣滿滿噹噹的自信,霍碧薇哪怕餓著肚子,照樣昂首挺胸的走出門外。但腦袋仔細一想不對勁,兩隻腳也表達了自己的不滿,她於是又改用她記憶中大家閨秀步步生蓮的走路方式。

她想自己在戰術上不能得意忘形,這具身體目前的身份也就隻是個女兒,如果行事過於乖張的話絕對會被當成邪祟附身除掉。

抱著這樣的想法是,她乾脆這返回屋子裡,打開抽屜,拿出銅製首飾,對著一麵小小的銅鏡打扮起來。她將首飾插到頭髮裡,給自己換了個非常符合原主習慣的樸素髮型。她坐在凳子上,回想起原主生前的種種記憶,方便自己回頭模仿。

就在她坐在椅子上發呆的時候,一陣腳步聲打斷了她的思緒。霍碧薇回頭看去,映入眼簾的是原主熟悉的丫鬟娟兒。

“小姐,您可算是病好了,身體還有不舒服的地方麼”娟兒殷勤地問,她們的利益很大程度上是一至的,因此娟兒也真心盼望她的身體好轉。當然,這不會影響娟兒在麵對利益誘惑和風險時離她而去。

“嗯,我現在很好……”

霍碧薇點了點頭,她原本還想捎上一句謝謝,但在這個世界中,主人是不常和下人道謝的。

“對了,你給我拿一些食物和水來。”

在解決了吃喝和上廁所這樣的需求後,霍碧薇感覺還挺舒適,乾脆在房間中做起了簡單的深蹲和俯臥撐,活動活動筋骨。然而這樣的舒適還冇持續多久,主母那裡就派下人捎來了口信,表示她既然病情好轉,那就應該起來做工了。念在她久病初愈的份上,指標可以先砍掉一半。

唉,身體還冇恢複,工頭就要催工,霍碧薇先不急著做針線活,而是走到了自己常用的小型紡織機前。用心觀察,可以發現該紡織機有一個簡單而實用的機械結構,它底下有一個結實的方形框架,框架裡還有兩個腳踏板。框架上麵則是斜著的木框架,上麵可以擺上需要紡織的絲線。

少女將麻製纖維取出,安裝在機器上。她拿起梭子,按照記憶踩下一塊踏板,同時將梭子通過梭口從一隻手穿向另一隻手,紡線也用筘打實。然後踩下另一塊踏板,打開相反的梭口,梭子再次穿過,再將緯線打到位。隨著織布的進行,釋放槓桿,使經線週期地從經軸上送出來,而紡織好的布料則捲到布軸上。*

整個過程並不複雜高深,但卻充滿了巧妙。霍碧薇一時也被吸引住了,玩了有十幾分鐘,然後便玩膩了。畢竟該機器內容不多,還不能拆或者改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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