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小二和王俊清跟著東方白，先來到之前他們吃飯的那座酒樓。進了門，東方白高聲喊道：“六叔！上等的酒席來一套”。老闆一揚眉：“好咧，少爺！老地方請~~！”

小二：“你還有心思吃飯？雖然我是無所謂，但你吃得下？”。東方白拍著肚子：“那有什麼吃不下，給老子來”。

東方白領著他們兩個進了酒樓，左拐右拐，上樓下樓，不一會兒小二和王俊清都走昏了。小二扒拉他：“這是去包間？還是去地府？怎麼這麼長的路”。

東方白神神密密一笑，也不答話。又走了好一會兒，小二覺得已經走過無數的走廊，穿過無數道門。王俊清先反應過來了：“不對，白啊，這裡已經不是酒樓了吧？這是哪？地下黑市？”

東方白哈哈一笑：“還得是王兄，不錯，這裡的確是黑市。那個酒樓隻是入口之一，隻要是老闆的熟人，而且對上了暗號，他就會打開陣法，我們纔會進入這裡。”

暗號？啥暗號？小二想了半天：“‘上等酒席’是暗號？太隨便了吧？這要有個其它客人進來，也點上等酒席一桌，結果被送到這裡來不慘了。”

東方白搖搖手：“你冇說全。暗號是‘六叔！上等的酒席來一套’，一個字都不能差。而且必須是熟人。陌生人來，就算你說對了暗號，老闆也隻會真的給你上等酒席來一桌。”

小二：“真麻煩。行吧，什麼都行，你把我們領這兒來乾什麼？”。東方白：“我之前不是說了嗎，咱們仨要混進隊伍，假身份得有吧？想要假身份不來黑市怎麼搞？”

說著話，東方白熟門熟路地在眾多的房門裡，挑了一個敲響。他敲得很有規律，顯然也是暗號。過了一會兒，房門自動打開，東方白閃身進入其中。

小二最後一個進了房間。這裡非常陰暗，似乎故意冇有點燈。而且地麵，牆壁，天花板上有各種陣法，小二發現自己的神念已被扭曲，明明東方白近在眼前，但在神念中他似乎無比遙遠。

室內隻有一張桌，後麵一把椅子，模模糊糊似乎有一個人影。人影動了動，發出了扭曲過的聲音：“這不是東方少爺嗎？什麼風把您吹來了？讓我猜猜，您八成是為了‘雲母’來的吧？”

東方白拍手：“猜得真準。不錯，我就是為了這個來的”。人影：“果然。不過我建議您最好不要參與。那個‘雲母’無法判斷是真是假，而且市麵上有人在故意散播情報，我們無法判斷他們的動機，這裡麵水似乎很深，如果我是您，此時隻會待在家裡，哪兒都不去。”

東方白：“這你不用管，你隻需要給我們仨提供假身份就行了，讓我們仨混入其中，其它的事我們自有主張。”

人影：“成。既然您都這樣說了，那好辦”。說完話，三個儲物袋從桌子後麵扔了出來，“您需要的，都在這裡了。價錢嘛，就按老規矩吧。”

東方白接過袋子捏了捏，瞅了人影一眼：“那就這麼說定了”。隨手也扔出一個儲物袋。然後轉身就走，毫不拖泥帶水。

他們仨個走了，人影拿著儲物袋陷入沉思。這時，人影身後的牆壁打開，又走出一個人影。後來的這位：“你為什麼說了多餘的話？雖然結果是好的。但那也隻能說明東方白是個自大的白癡。”

前麵的人影：“哪句話是多餘的？他是我老主顧，我隻有這麼說纔不會讓他產生懷疑，你真以為東方白是個白癡？我看自大的是你吧。”

後來的人影沉默了一下：“好吧，你最好冇有騙我。雖然你我不是上下級關係，但如果你敢騙我，，哼哼，我家的手段，你又不是冇見過。”

說完，甩了一下袖子，又走進了牆壁，屋內再次陷入安靜之中。

東方白帶小二和王俊清一路疾行，比來時快得多。最後他們走進了一間包間，小二立馬認出來了，就是之前他們吃飯的那間酒樓的包間，桌上已經擺著一套酒菜，這大概就是那個上等酒席了，居然真的上了。

一路上，東方白一句話也冇有，這似乎不是他的為人。進了包間後，他坐在椅子上思考了起來。王俊清安靜地坐在旁邊冇有打擾他，小二安靜地拿出各種尺寸的食盒，把這桌菜肴全打包帶走，連筷子帶碗什麼都冇給他剩。

過了好一會兒，東方白才從思考中醒來，看著空空的桌子發愣：“你們，，怎麼連盤子都吃了？至不至於。”

王俊清用手指著小二，那意思‘隻有他，冇有我’。

小二一點也不尷尬，臉皮賊厚：“嗐~，這不是怕打擾你嗎？我都打包了。你要想吃，讓他們再上一桌。”

東方白擺擺手：“那算了”。小二隻帶走了菜，酒他冇動。東方白倒出三杯酒，一人分一杯，他轉著酒杯：“兩位兄弟，這事我有點拿不準，你們幫我端詳端詳”。王俊清說：“你說唄，咱們都兄弟，這裡也冇外人，你有什麼想法都說出來。”

東方白：“是這樣，事情可能比我想象得要困難得多。至於怎麼個困難法，我不知道”。王俊清和小二對視一眼，王俊清把椅子靠前一點：“你細說。”

東方白點點頭：“我之前說得弄假身份混進去是真的，我就是這麼想的。但剛纔從黑市的情況看，似乎比我想象中要複雜得多，，”。小二掏出一盤花生米，和王俊清一邊嗑著花生米，一邊聽他說。

東方白：“你們不知道，這個黑市其實是我東方家默許的。以我東方家的勢力要掃清這個黑市太容易了，但我家故意留著他，就是為了方便獲得情報，也方便處理一些我家不太方便出麵的事。

以前負責這一塊的就是我姐，再之前是我那個當了教主的叔。我也跟著我姐混了個臉熟，以前我經常出入那裡，早就是那裡的熟客了。所以，我們之間也有了些不為外人知的暗號。

比如付費。進黑市當然得付錢，我和剛纔那個人有些老規矩的，”

王俊清接話：“對，我們都聽到了，你不是給了他一個袋子嘛。”

東方白樂了：“這就是問題所在，我和他的老規矩就是，我從不付費，但他在外麵有任何難處我都得給他平。所以他絕不應該跟我提‘價錢’兩個字，我就算給他靈石，他也絕不該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