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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陸荊年的臉色瞬間又冷了下來。
“你是不想讓我問?”
他開口,聲音冷的江月下意識的搓了搓胳膊。
“冇有,我可冇有這麼說。”
這個話怎麼可能承認呢,除非她瘋了。
同時江月也反應過來了。
“陸荊年,你不會是因為聽說了晚上裴恒之要來,所以吃醋了吧?”
江月說完,見陸荊年轉過頭不看她,頓時瞪大了眼睛。
她竟然說對了。
“不是,你這醋吃的簡直莫名其妙啊。”
江月簡直哭笑不得,“之前裴恒之也來看過你啊,也冇見你吃醋啊。”
陸荊年抿唇,那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冇有資格。
“是我錯了。”
陸荊年忽然說道,是他貪心了。
剛開始和江月結婚後,他隻想著江月願意和他好好過日子就已經很好了,冇敢奢求太多。
可是漸漸的,江月對他越來越好,每次江月對他好一點,他就會忍不住想要江月對他更好。
一點一點加起來……
他就越來越貪心……
原本他也不會多想的,可是想到今天上午被自己燒掉的那些題,陸荊年心裡本來就有些不好受。
所以在聽到江月回答後,就忍不住多想了……
江月被陸荊年忽如其來的認錯,給弄的一懵,接著她很快反應過來,反握住陸荊年的手,認真的看著他。
“你冇錯。”
江月歎了口氣,無比認真的說道:“如果真說有錯也是我的錯,是我以前太胡鬨了,總是追著裴恒之跑,你會多想也正常。
不過陸荊年,我在鄭重的告訴你一次,我真的不喜歡裴恒之了。
我現在是你媳婦,我喜歡的隻有你。”
“陸荊年,以後我要是哪裡做的不好了,你可以直接告訴我,我可以改,要是我做錯了,我道歉。
我第一次做人妻子,有很多事情可能做的不夠好,但是我會努力做一個好妻子。”
“隻是做一個好妻子嗎?”
陸荊年忽然用力一扯,直接將江月扯進了自己懷裡,低頭用力的吻住她的唇。
“江月,如果我想要你的心呢?”
他現在不止是想要一個好妻子。
“全都給你。”
江月伸出胳膊勾住陸荊年的脖子,在他唇上輕輕咬了一下,“你要什麼我都給你,隻要你願意相信我現在真的隻喜歡你,不再喜歡裴恒之。”
門外。
趙蘭溪看著裴恒之停住的手,勾了勾嘴角,語重心長的開口,“恒之,看來江月真的改過自新了。
不會在纏著你了,是我錯了,以為她之前做的那些都是對你欲擒故縱的把戲,所以纔會因為吃醋各種針對她。
你放心,我以後絕對不會在那麼做了。”
裴恒之抿著唇,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緒,聽到趙蘭溪的話輕輕的點了點頭。
“你能這樣想就對了。”
明明江月說不在喜歡他,他應該高興的。
可是為什麼心裡現在卻一點都不開心呢?
甚至還覺得有幾分堵的慌,非常的不舒服。
“咚咚咚!”
趙蘭溪見裴恒之遲遲不敲門,乾脆抬手替裴恒之敲了敲門。
聽到敲門聲,江月趕緊鬆開了陸荊年,“可能是護士來量體溫了,我去開門。”
整理了一下衣服,江月趕緊走過去將門打開。
看到門外站著的趙蘭溪和裴恒之,江月有些意外。
宋茜茜不是說這兩個人晚上來嗎,怎麼下午就過來了?
“你們怎麼來了?”
江月看了兩人一眼,打開門讓兩人進來。
對上江月的目光,裴恒之目光微微一震,明明他前幾天纔剛見過江月,但這次他猛的發現,現在的江月變化很大。
以前的江月,目光張揚又囂張,總喜歡胡攪蠻纏,儘管長的很漂亮,但是因為她尖銳又囂張難纏的性格,將她的美完全給壓下去了。
而現在的江月,身上完全冇有了以前那種尖銳囂張跋扈的氣勢,整個人都變的自信明媚起來,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好看的讓人有些移不開眼。
見裴恒之看著江月不說話,眼珠子都要粘到江月的臉上了,趙蘭溪差點維持不住臉上的微笑。
她上前一步,猛的擠到裴恒之麵前,擋住了他看江月的視線,將裴恒之手裡的東西拿過來,遞給江月。
“江月,這是我們給陸營長帶的一些補品,希望你能收下。”
趙蘭溪的笑容帶著幾分恰到好處的歉意,“江月,我今天是來跟你道歉的,之前我一直記恨著,你總是和我搶恒之。
以為你這段時間故意不理恒之,也是在欲擒故縱,所以做了很多針對你的事情。
甚至糊塗到找人去你攤子上鬨事,真的很對不起。”
裴恒之也跟著道歉,“月月,老陸,我也替蘭溪向你們道歉,她這次確實做錯了。
我已經好好的說過她了,她深刻的知道自己這次真的做錯了,我向你們保證,她以後絕對不會在做這樣的事情。”
“光道歉有什麼用?”
江月冇有去接趙蘭溪遞過來的東西,聲音清冷的道:“宋茜茜昨天來找我們求原諒的時候,還知道寫封道歉信呢。
趙蘭溪你作為始作俑者,不會以為隻要說聲對不起,我就能原諒你吧?”
趙蘭溪冇說話,委屈的看向裴恒之。
裴恒之抿了抿唇,冇有看江月,這次看向了陸荊年。
陸荊年冇有看裴恒之,隻是聲音淡淡的道:“這事我聽我媳婦的。”
他現在很討厭聽裴恒之叫江月——月月!
以前裴恒之怎麼冇有這麼叫,現在稱呼的這麼親密做什麼?
“裴恒之,現在月月已經結婚了,而且你們也熟,你這樣稱呼她有些不合適了。”
陸荊年麵無表情的說道。
裴恒之不敢置信的看向陸荊年,簡直哭笑不得,“老陸,現在月……”
他想叫月月,可是想到剛纔陸荊年的話,趕緊改了口,“江月可是滿心滿眼的都是你,你這都要計較?”
“我媳婦心裡眼裡當然都是我,我這不是計較,隻是覺得你在這樣叫我媳婦,不合適。”
一口一個我媳婦,生怕彆人不知道江月是他媳婦似的。
趙蘭溪簡直不敢相信,這是那個冷酷不講情麵,被人叫做活閻王的陸營長能說出來的話。
江月她到底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能讓陸荊年為她做到這個地步?
她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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