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好好看看我是誰(2276字)

厲墨時的臉色很沉,很冷,“大人的事,小孩彆插手。”

厲楚楚撅嘴,不敢挑戰厲墨時的權威,“你就拖著吧,要是這麼好的嫂子跑了,有你後悔的!”

“墨時,楚楚就是開玩笑的,沒關係,我等得起,這輩子我非你不嫁。”

南芷晴深情表白,善解人意。

厲楚楚看了,都忍不住搖頭。

南芷晴這麼卑微地喜歡她哥,而她哥,好像反應平平。

難道,他還不想跟南芷晴訂婚?

突然,厲墨時的手機響了,他拿起手機,就到餐廳外麵去接電話了。

南芷晴看了一眼正在吃東西的厲楚楚,意識到機會來了。

“楚楚,我最近看了兩條項鍊,不知道該選哪條好,有點糾結,要不你幫我看看吧?”

厲楚楚點頭,“好啊。”

南芷晴拿出手機,打開相冊,點開那條項鍊,遞給了厲楚楚。

“我看了好幾條,都在相冊裡,你自己翻一下,選好了告訴我,我們兩人一人一條。”

厲楚楚很認真地翻看著,剛開始,是真的在選項鍊,但突然間,原本滿臉笑容的她,臉色瞬間僵住了。

她的指尖停留在酒吧包廂裡的那張照片上。

陸宴辰牽著南詩往外走,酒吧昏暗的燈光下,兩人的身影看起來很般配。

厲楚楚捏著手機的骨節泛白,臉色越來越難看。

“怎麼了楚楚,臉色這麼難看?”

南芷晴疑惑地問道。

厲楚楚死死咬著唇,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見狀,南芷晴馬上就走到了她的身邊,看看是怎麼回事。

“哎呀,楚楚,這是前兩天我跟詩詩在酒吧喝酒時拍到的。”

南芷晴拿過手機,笑了笑,“詩詩跟陸醫生在一起了,那天陸醫生還去酒吧接她呢。”

厲楚楚的臉色直接就綠了。

咬牙切齒,“南詩跟陸宴辰在一起了?”

“是啊,那天在家裡吃飯的時候,我還看到詩詩脖子上好多吻痕。”

南芷晴捂嘴笑了起來,“陸醫生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冇想到私底下還挺厲害的……” 厲楚楚氣的不輕,“南詩真是個賤人,這就把人給勾搭到床上去了,真是個人儘可夫的公交車!”

“誰讓詩詩從小就缺愛,看到個男人就撲上去……陸醫生可能也是被她的表象給矇蔽了。”

南芷晴這句話,把過錯全部推到了南詩身上。

她就是要讓厲楚楚恨死南詩,讓她們成為這輩子永遠不可能化解不了的仇人!

“我就說,上次怎麼會在我哥的車裡見到她,說不定,那天她也想勾引我哥,還故意上演濕身誘惑,就是騷!”

聞言,南芷晴臉上的表情一僵,逐漸繃不住了。

她指甲深深摳進肉裡,渾然察覺不到疼痛,表麵還要裝作鎮定,“什麼濕身誘惑?

你是說,詩詩還想勾引墨時嗎?”

厲楚楚點頭,“前幾天下了雨,我坐我哥的車,發現南詩就在副駕上,全身都濕透了,那叫一個楚楚可憐,下車的時候,我哥拿傘給她,她還不要,真是會裝!”

下雨天?

不就是他們叫南詩回家吃飯,看到她身上有吻痕的那天麼?

她記得南詩走後冇多久,厲墨時也說公司有事,要先回去。

冇想到,他竟然在路上還載了南詩!

明明那天他都已經看到南詩身上的吻痕,知道她在外麵跟彆的男人不乾不淨,居然不嫌棄,而且還讓她上車?

若是說厲墨時對南詩冇有半點情愫,她是真的不相信。

“楚楚,你也看到了,詩詩連她的姐夫都敢勾引,還有什麼是她做不出來的?

陸醫生那麼優秀,都被她勾走了……” “賤人!”

厲楚楚咬著牙罵。

“楚楚,注意形象,好歹你也是厲家的千金小姐。”

南芷晴拍了拍她的肩膀,又歎了口氣,“唉,要是詩詩不在A市就好了,也就不會搞出這麼多事情了……” 聽到南芷晴這麼說,厲楚楚恍然大悟。

要是能解決掉南詩這個人,不就徹底解決了這個問題嗎?

厲楚楚眼中劃過一抹陰狠。

察覺到她的殺意,南芷晴勾了勾唇角。

她不知道厲楚楚有冇有領悟到她的意思,但至少多了一個人幫她對付南詩。

兩人又等了一會,厲墨時遲遲冇有回來, 南芷晴看了眼時間,心裡不安,“楚楚,墨時去的好像有點久,我去外麵找找。”

正當她要起身的時候,餐廳經理朝她們走了過去,恭敬地道,“厲小姐,南小姐,厲總已經買完單離開了。”

“他走了?”

南芷晴不敢置信,厲墨時怎麼一聲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厲總有冇有說他去哪裡了?”

餐廳經理搖頭,“厲總隻說,你們吃完,就可以先回去了。”

南芷晴拿出手機,馬上就給厲墨時打電話,但卻冇有人接。

她的表情很難看。

但厲楚楚卻不以為然,“我哥肯定是有事先走了,他就是個大忙人,嫂子,你多體諒體諒他,說不定,以後他會經常這樣。”

南芷晴扯了扯唇角,笑的很不自然。

…… 南詩酒量不好,酒品也差,喝到最後,夏安語勸了很久,她才停下來 兩人買了單,互相攙扶著,往門口走去。

“詩詩,我、我送你回去!”

夏安語像個大姐姐似的,哪怕自己也喝多了,還是要把南詩安全送回去。

南詩擺擺手,“不用了,你、你自己回去注意安全,我打個車就回去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攔車。

這時,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了她的麵前,車窗降下,戴著金色麵具的男人,目光正緊盯著南詩。

她像個傻子似的,對自己嗬嗬笑著,“師傅,去、去那個春江花園嗎?”

男人嗓音很沉很澀,“去,上車。”

南詩馬上就打開車門,上了後座。

一上車,一股濃烈的酒味就直衝男人的鼻尖,他皺了皺眉,打開了通風係統。

他從後視鏡裡瞥了南詩一眼,隻見她已經把包裡的錢包掏了出來,一邊數錢,一邊喃喃自語。

“去春江花園是二十塊錢嗎?

如果超過二十塊錢,我就不坐了,不是我不給錢,是我身上就剩二十了……” 男人扯了扯唇角,腳下油門踩的很用力。

“師傅,你怎麼不說話?”

南詩看他半天冇迴應,扒拉著駕駛座的靠背,“是不是嫌我給的錢少了?

不是我不想給,那我是真的冇錢了嘛……” 她非常可憐地把自己的錢包反過來倒了倒,裡麵連一個硬幣都冇有了。

男人依舊冇有搭腔,南詩倒也冇再說什麼,牢牢地把那些錢攥在手裡。

車子停下來的時候,她便伸出手,把錢遞給了男人。

“謝謝師傅,我要下車了。”

男人冇有伸手去接,而是打開了車內的燈光,看向南詩,“好好看看我是誰。”

一路上,南詩都在叫他師傅,他聽的想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