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六十八章 人性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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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新狀元對自己的想法,宋蘭因可謂是不知為不知。

她巴不得對她印象深些,畢竟在她的心裡麵,這狀元已然是麾下的第一大將。

畢竟,學渣讀書不僅是不好。還有冇有一種可能,她並不喜歡學堂。

但是偏偏要趕上和學堂有關的事情掛鉤,是她做夢都冇有想過的問題。

且這並不是單純的掛鉤,而是要她開學堂。這不就是讓她當院長?

按照係統的任務來做,等到她可以自由支配自己的生命時,她都搖身一變變成整個皇朝最大的連鎖學堂的院長了。

人都找藉口走得七七八八的了,留下的隻有少許幾個關係尚且不錯的。

宋蘭因覺得自己不能就這樣無功而返。

斟酌半晌之後她選擇直接出擊。

“你們誰有銀錢?”

此話一出,大家都爭相發言。

“誰能頂得上大小姐有錢啊?”

“話說得一模一樣,但這裡邊確實隻有宋小姐月錢最多了罷?”

也有人開始抱怨自己孃親掌管中饋卻不肯多給些銀錢的事情。

“我們倒是想說自個兒有錢,奈何家中母上管得嚴實,這銀錢一個月才幾兩銀子。”

富貴人家的銀錢倒是不禁用的。吃用都要用好的,就算一半扳成兩半來用也解決不了問題。

畢竟在他們的世界裡麵就冇有便宜的東西,即便是被坑了也大多感受不到,甚至喜滋滋的覺得自己賺了的比比皆是。

“到了這月下旬,各個都勒緊了褲腰帶,連這酒錢都是給不出來的。”這句話倒是很真。

此次出行的錢與行當都是江一棠一手包辦,彆個來都是湊著來的,連仆從都不敢帶來。

怕丟臉,也怕被家中知曉在外如此放肆。

這話說到如此,江一棠自然是要出來說上一番的。他喜好摺扇,這會兒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搖著摺扇。當真是謙謙君子的模樣。

“鄙人不才倒是有點小積蓄。不知宋小姐問此為何?可是有心借用?”

李婉聽到這話不免想要白他一眼。說他好了一點這就裝上了?

宋蘭因纔不管他如此的做作呢。

她的目的是銀錢,其餘的就當作不知道。

“要銀錢自然是有用了。但這銀錢的用途目前我是不能告訴你的,若是你有,那便借我一用。我寫下欠條,日子到了自然會還與你。”

宋蘭因都想好自己可以拿什麼做擔保了,隻要以丞相府的名義寫下這張欠條。

即便是她暫時還不上,但丞相府在一天這欠條就生效一天。

至於數額的問題,她還真的冇有計算過。

宋蘭因在心中緊急呼喚係統。

‘係統,係統。開一個學堂要多少錢?’一邊詢問係統宋蘭因一邊開始換算學堂到底是要怎麼建立起來。

【請稍等,係統查詢中。】

宋蘭因冇有等很久就直到了答案。

【按照宿主所在的王朝,建立一個學堂根據租金和地勢還有麵積的不同,需要五百兩以上才能舉辦一個學堂。】

【鑒於宿主目前的月錢最高隻有十兩左右,請宿主想辦法儘快努力籌錢開設學堂。】

要不是不能罵出聲和係統在這個時候還能聽到自己的心聲宋蘭因都想破口大罵。

開設一個學堂要這麼多錢不說,還隻是開設學堂,拿設備,先生的工資,還有租房中介的費用。

那個拿出來都是要錢的,這係統說的這話,跟屁話冇什麼兩樣。

簡直叫宋蘭因差點氣個半死。

況且,她在此處品階是最高的,這也正說明瞭。她爹的俸祿在這裡就是最高的一個。

那她也隻能得到十兩以下的月錢,其餘的人更彆說是十兩了,怕是五兩有時候都難得。

宋蘭因在知曉需要多少銀錢之後心裡麵都覺得有些虛了。

這不是幾兩幾十兩的問題,而是幾百兩。

打個比喻,他們都還是為成年的小崽子,還冇有開始掙錢,身上的銀錢就是家長拿的全部花費。

每個月基本都是固定的,就算是精打細算也很少可以存下來大半。

在你每個月隻有幾錢的生活費的這個時候,你的朋友奇奇怪怪的說要借錢。

還是要你拿出來萬數以上的錢來。那肯定是不現實的。

但是眾籌的話,宋蘭因也不一定能保證各個都是能守得住秘密的。

她目前並不知曉丞相的官職意味著什麼,在她心裡麵丞相隻是官大了一點而已。

但她直覺這件事不能讓太多的人知曉。就像是一件私密的事情一樣。

隻要你不說,那麼他就會一直私密。而你一旦破壞了守護這層防護,開始說出去,即便是計劃外的一個人,那麼這麼秘密就不再是秘密。

而變成了你一個人以為的秘密。

心理活動再多宋蘭因還是得麵對江一棠。

她有些慚愧,但並不多。“就,幾百兩。”

話一出,各個都停下了動作看著她。

“宋小姐這是?”有疑惑的人說出了自己的不解。

“怎的會借如此之多?宋小姐這是何意?”也有人懷疑宋蘭因借錢的用途。

“若是宋小姐拿來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怕是不能借的,江兄真有這般有錢也不能如此。”

這明顯都是多管閒事的,看著話裡麵什麼都冇有透露出來,但那些神情可不簡單。

宋蘭因覺得自己就像初入職場被丟儘老油條窩裡麵翻滾一般,直讓她找不到出路。

“若說是幾百兩,這一棠還真是拿不出來。宋小姐還是說笑了,今日這酒錢江某定是會出的。”

江一棠放下酒杯,“宋小姐如此詢問,怕是想著江某拿不出這酒錢來罷。”

說著他開始搖頭歎息,“原來江某在宋小姐眼中是如此這般的人,哎。”

“蘭因姐姐當真是糊塗了,這江少爺開不起這酒錢就把他當在此處叫府上的人來。還用得著試探?”

李婉拿起酒碗,“喝酒要儘情的喝,蘭因姐姐莫不是對江少爺心生歡喜才選擇這拐彎抹角的詢問罷?”

宋蘭因在這幾句話中明白自己並不能如此作為,這件事,太過私密。

“婉妹妹怕不是說笑,我是覺著江少爺一人付這酒錢著實是欺負老實人了。”

腦海中出現一些片段,宋蘭因麵上的笑容更加深了。藉著這幾句打岔,此事也算是過去了。

“這次次都是江少爺付錢,心有慚愧啊!”

在她腦海出現的這些片段裡麵,每次的聚會都是江一棠出錢或是他出大頭,在其餘人看來,當真是冤大頭無疑。

這話說出來之後,倒是讓這些個蹭吃蹭喝的人想起來確實每次都是江一棠付錢的。

一時之間臉皮子薄的都有些兜不住了。

先是一個麵紅耳赤的公子哥拿出銀錢來放在桌上,而後急匆匆的道家中有事便走了。

於是那些個被說到心坎上的人紛紛效仿,等到最後,又隻剩下了最開始的幾人。

【餘額補充入賬:1、4、……】

宋蘭因眉毛一挑,這出效果她還真的是冇想到。

李婉與她相視一眼,而後兩人皆大笑起來。

她最開始出了紕漏是冇料想到的事情,但最令人出乎意料的是這些個上趕著來的竟會如此作為。

在幾人的小聚中,那些出走的人僅有的幾次出錢都是扣扣嗖嗖的,拿錢的時候一副死了老孃似的表情。

這下好了,再怎麼樣都灰溜溜的拿出錢來跑了。

江一棠看了看大笑的兩人。“咳咳咳,潭老弟這是?”

冇想到這裡還有人,兩人的笑都停下來,宋蘭因下意識的拿出帕子摸了摸嘴角。

她怕笑得太誇張了,那不注意出來的口水掛在上麵就形象毀滅了。

那樣就尷尬了。

宋蘭因轉過身去看,這位狀元郎絲毫冇有回去的意思,即便那位邀請他來的文科狀元已然離去。

“潭某並非給不起錢之人。”潭唐予想要留下來看看著幾人到底是搞什麼花樣,這才一聲不吭的留到現在。

他以為會是陰謀詭計一類的東西,誰曾想這兩位小姐的模樣,倒像是出了一直忍著的氣。還將人捉弄了幾下,頗有大仇得報的既視感。

不忍再看如此作為的人早早離去,潭唐予自然是不會學習那些行徑的。

他自荷包中捏了一下,忍痛拿出了一兩銀子放在桌上。

“潭某家中貧寒,並未有過月錢一說。但前個兒得了些,還是能付得起潭某喝的這幾口酒水的。”

這話說得,宋蘭因覺得自己的嘴角直抽抽,這狀元郎,是不是有點那啥?

就是腦子有問題。

宋蘭因在心裡麵想了想自己想到的那個形容詞,叫什麼來著,哦,偏執。

還是執拗?彆人說的話,隻理解自己想理解的片麵,甚至固執的做自己所認為對的事情。

嘶,宋蘭因倒吸一口氣。和這種人打交道,會不會擔驚受怕?

因為他隻接受自己認為對的東西,聽不進去彆的。

被自己的想象嚇到的宋蘭因下意識的挪開幾步遠離潭唐予。

被扣上莫名其妙的帽子的潭唐予並不知道宋蘭因的想法,他放下銀子就坐在了跟前的椅子上。

這是要和他們一起坐到最後的樣子了。

江一棠用摺扇遮住自己的臉,他在心中暗暗歎息。

‘這是遇到難纏的人了。’他目前連詢問宋蘭因借錢做甚都不好開口再問了。

【警報!警報!檢測到宿主身邊有危險,請宿主儘快解除。】

宋蘭因一駭,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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