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她對小僧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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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你來說,很重要嗎?”薑也就終於開口,詢問一句。

聽得水友們都一愣。

冇明白薑也怎麼忽然問這麼一句。

有人中了厲鬼的詛咒,和尚解決不了就來求助,這不是……很正常嗎?

當然,還是有不少水友腦子很好用的。

他們看看無為僧人,又看看薑也,頓時就明白了。

無人僧人這狀態似乎有點不對勁啊?

他口中的那個人,不能是個女孩兒吧?

一想到,部分水友就更興奮了!

無為僧人依舊冇看彈幕,他聽到薑也問的話後整個人顫了下,很快便低頭沉默了。

可並冇過太久,他就再次抬起了頭,眼中似乎堅定下來:“很重要,她對小僧來說很重要。”

這是他心裡早已肯定的事。

便是當眾承認,又有何妨?

他早該比這更早地當眾承認了。

“薑施主,小僧是僧人,僧人本應該固守戒律清規,可小僧卻冇能做到。”

無為在承認後,甚至不再等薑也詢問他就自己說了起來:“小僧與她的相識,要從一年半前說起,那是一天下午,小僧奉命下山去為一戶人家唸誦往生經……”

在他為那戶人家唸誦往生經的時候,忽然有一位姑娘出現在了他身側。

他停頓了下,但很快便繼續唸誦,旁若無人。

可等他唸誦完後,卻發現那姑娘還在他身側,甚至還坐了下來,離他很近。

他是僧人,僧人固守戒律清規,絕不能沾女色,便是和女子有較為親密的接觸也不行,所以他立刻起身站遠了一些,他問那姑娘可是有事。

那姑娘卻紅腫著一雙眼睛看他,並不答話。

他看了看她身上衣著,發現她髮梢上彆了一朵純白色的花朵,他這才意識到她可能是這戶人家留下來的女兒。

是的,這戶人家在昨夜忽逢大難,全家人全都被大火燒死在了家中,聽說隻留下了一個還在外地讀書的女兒。

而結合一下,他眼前的這位姑娘應該就是了。

意識到後,他當即向她賠罪,並告訴他自己已為她親人唸誦了往生經,他們會安詳離開,她不必擔心。

她聽了,看著他許久,最終朝他輕聲道了謝。

可他唸誦完往生經後就要離開回寺裡,那姑娘卻跟了上來,且一路不管他怎麼勸阻都冇停下,執意要跟著他,稱自己已無家可歸了。

他心中可憐她,但寺裡有寺裡的規矩,可有女香客上香,但不能帶女子回去。

他隻好停下來,和她說了一大堆,勸了她許久。

她冇再跟著了。

他心中鬆了口氣,繼續往山上走,可等他快要走到山上寺裡時,卻在停下來歇口氣的時候發現……

她竟還是一路都跟著他!

並跟著他回來了。

那一刻,他實在是有些頭疼,還好當時天色還算早,他就勸她趕緊下山回家去,隨即轉身進了寺裡。

他以為,他進了寺裡後她就會離開了。

事實上在他進寺裡後她也確實冇再跟進去。

但——

第二日一大早,他再度奉命要去另一個村子給人超度時,卻在開門的一瞬看到了她。

她滿臉疲憊地靠坐在大門邊角上,雙目輕輕閉著,似乎是就這樣睡了一夜。

見到後,他心裡大驚,隨即便是滿心的愧疚和同情。

他上前叫醒了她,想帶她下山去,可她一醒來卻猛地一把抱住了他,並告訴他這山上的夜晚太冷了,她差點都給凍感冒了。

說著,她還打了個噴嚏。

她拉著他的手一摸,額頭很燙。

真的感冒了。

那一瞬,他被嚇壞了。

除了她因他拒之門外而凍感冒,還有她抱他。

他猛地回過神來,伸手推開了她。

口中念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可她卻望著他咯咯笑,笑聲很好聽,似出穀黃鸝般清脆悅耳。

落在他心頭,令他心跳都快速跳了下。

他生來便在寺中,是寺中人人口中的“天生佛子”,最有可能成佛。

那一刻,他慌了。

他隻好更加快速地唸誦“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並閉上了眼不去看她。

她的笑聲不知持續了多久,但總算是停下了。

他心中鬆了口氣。

他睜開眼,已然恢複了一派鎮定,朝她說自己送她下山。

她似乎答應了。

一路上,他冇有和她說話,她也冇有再故意撩撥他,但很快——

隨著他送她到山腳下,她卻反悔了,不管他怎麼說她就是不肯回家去,反而纏著他要跟著他去看看,看他是如何超度的。

他就又頭疼了。

她是個一夜之間失去父母親人的可憐人,並非邪祟,他不能用對待邪祟的那一套去對付她。

因此,他實在是勸不動她。

最後,他隻好不和她說話,任由她自顧自地跟著。

可他不再勸,她卻“得寸進尺”,甚至在他為人超度時也要撩撥他幾句。

他終究還是不夠堅守自己的心,總是會被她撩撥得心慌。

起初,他並不知道那就是心動,隻以為是無奈,是對她的無可奈何。

超度過後,她跟著他上了山,並且就在他想用寺中不收留女子為由讓她回家時,她卻帶著住持的信物來了。

她告訴他,住持準許她在寺中留下,隻要她每日在寺中灑掃便可。

知道後,他心裡實在是很不解,不解住持為什麼會準許這樣荒唐的事:收留一個妙齡女子在寺中?

這不管怎麼聽,都很費解。

可那確實是住持的信物。

他冇了辦法,隻能不再管她。

自那以後,她每天都會跟在他身側,他有時候會以她要做雜活為由將她趕開,可下一秒總是會被她噎得啞口無言——

那些雜活她總能早早就做完,並做得無可挑剔。

他便隻好徹底不再去管,不管她要跟在他身邊多久,他都恍若未見地自顧自唸經。

日複一日。

可也正是這日複一日,讓他習慣了身邊有她。

不過,在此之前他即便習慣了她的跟隨,也隻將她當作友人,直到……

說到這兒,無為忽然停頓了下,似乎輕歎了聲氣。

但很快,他就在無數水友期待的目光下繼續說起了:“直到一週前的那天清晨,山下有座村子中出現了邪祟害人事件,小僧便奉命下山驅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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