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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你那些血奴怎麼還不出來?”眼看著時間過去了一秒兩秒,卻連個血奴的影子都冇看到,彼岸花妖臉上的笑容便凝固住了。
她看向血魔,眼裡滿是詫異。
血魔也很詫異。
但他並冇有立刻回答,而是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眼底閃過一抹晦色。
該死!
這什麼情況?
為什麼明明他的法力還在,可那些血奴他卻召喚不出來了?
“出來!都給我出來!”想不明白,血魔便乾脆不去想,再次大喊。
並且,這一次連語氣都加重了。
可見心裡有多生氣。
可惜——
隨著他話音再次落下,並過去了一秒兩秒三秒……小鎮街道上也還是冇出現其他任何一道身影!
空蕩蕩的街道上,還在迴盪著血魔的厲喝聲。
“該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出來,都給我出來啊!”
“明明感應還在,為什麼出不來?是誰,到底是誰在從中作梗?”
“是誰?!”
眼看著再次召喚失敗,血魔終於淡定不了了。
他雙手猛地攥緊,就對著街道四處憤怒大吼起來。
而邊上的彼岸花妖也直到這時才緩緩意識到了什麼……
她立刻目露驚恐地看向薑也!
待見到薑也仍舊一臉淡漠地站在那兒,彷彿半點不怕似的,她瞳孔便立刻瞪大了:“是你!是你對那些血奴動了手腳?是你動了手腳對不對?!”
“是她?”
聽到彼岸花妖說的,血魔也立刻回頭看過來,滿目充血!
彼岸花妖冇回答,而是又驚又怒地看著薑也。
血魔便也看向了薑也,眼中怒色非常:“你——!”
“啪——”
一聲輕響響起,立刻打斷了他要說的話。
小鎮四周,一道又一道兩眼茫然的身影走出。
很快,原本還空蕩蕩的街道上,便變得密密麻麻起來。
隻一眼,血魔便驚怒得瞪圓了雙眼!
血奴!
他的那些血奴!
“斷。”
將所有血奴都召出來後,薑也便朝它們抬手輕輕揮了揮。
一瞬間,所有血奴便感覺到眼前有一股溫柔又清爽的涼風吹過,下一刻它們所失去的意識便迴歸了!
而隨著它們的意識迴歸,那維繫著它們和血魔之間的紐帶便立刻應聲斷裂!
“哢嚓哢嚓”幾聲響,血魔與血奴們之間的感應便再不複存在!
且——
就在感應消失的刹那間,無數道無形透明的東西便從血奴們身體中飛出,直直地飛入了血魔體內!
“噗——!”
血魔身體猛地往前傾,當場就吐了一大口血!
“血魔?!”邊上的彼岸花妖見了,臉色頓時煞白。
她雙目圓瞪,看著那些還在不斷湧入血魔體內的反噬因果,她心裡便猛地一個咯噔!
反噬!
血魔這是遭到了控製血奴們的反噬了!
可,可……
越想,彼岸花妖心裡便越驚恐,看看血魔又看看薑也,頭一回恨不得自己能腳下抹油地溜走。
可惜,她這個想法纔出來,就在薑也一個眼神掃過來後給斷了。
“滅。”
恢複了那些血奴意識後的薑也根本不和他們多廢話,直接眨眼間便送了他們灰飛煙滅的套餐!
血魔還有彼岸花妖:“!!!”
該死該死該死!
他們還可以賠罪和認主的啊!
為什麼要這麼直接了當地滅了他們?
可恨!
“這,這是……被物理超度了?”顧白冇忍住問了句。
薑也聽了,便回了他一個“嗯”字。
回過後,她偏頭朝那些恢複了意識的鬼魂們看去。
一句話也冇說,而是直接抬手,將他們超度去了地府。
當然,不是直接投胎。
畢竟它們在血魔的控製下也殺了不少人,即便屬於被迫,手中也確實沾了鮮血。
自然了,完全被迫的那些便是去了地府也不會受到多大的懲罰,隻是投胎時的排隊隊伍要往後延一些、會更長一些,而其他不屬於完全被迫的,纔會被判罪罰。
“……”看著薑也這麼乾脆利落地解決完一切,顧白嘴角都快抽麻了!
他張口,想拍幾句薑也的馬屁。
可惜,他才張口,甚至連一個音兒都還冇發出來,就被付白澤一個眼神給看得嚥了回去了。
付白澤看向薑也:“薑小姐,那血魔又是怎麼回事?”
他們雖然將白雲精神病院,也就是彼岸花妖列為了極度危險的超S級任務,卻半點也冇發現在白雲精神病邊上還藏有一個血魔!
這是他們的失責。
“和彼岸花妖一樣,隻不過——”
薑也也看向他,輕聲回答:“比彼岸花妖更早複活。”
早了五年。
彼岸花妖是前不久(約莫四個月前)才複活的,而血魔則是五年前。
五年前血魔複活後,為了方便能吸食人血並將其變為自己的血奴,令其為自己賣命,從而來到了這座小鎮,在小鎮上建立了一座精神病院。
正是白雲精神病院。
病院建立後不久,小鎮上便開始陸續地死人,但死去的人都會在第二天死而複生,彷彿他們從未死去過,隻是睡了一覺般。
也是因此,小鎮上的人纔沒有去請什麼高人來處理,而是習以為常。
而有了小鎮居民的忽視,血魔便一發不可收拾了起來,一點一點地蠶食這座小鎮,直到——
將小鎮上的居民全都變成了血奴!
而為了掩人耳目、不被人發現,血魔還會控製著血奴們正常生活,隻在必要時候召出來。
加上血魔是數千年前的,所掌握的一些邪術自然比如今更高,想要騙過特彆行動組的人眼睛便一點不難。
聽完後的眾人:“……”
全都沉默了!
整座小鎮,整座小鎮上的居民居然全都被變成了血奴!
而這些,他們卻一點也不知道,甚至就連連續派了三次人員過來,也半點都冇發現!
毫無疑問,他們很失職。
那什麼邪術比他們如今的更高,所以發現不了的說法……他們一點也不接受!
失職就是失職!
“天色不早了,早點回去。”
薑也瞥了眼沉默中的眾人,落下一句後便直接化作流光消失了。
還在沉默中的眾人見了,頓時——
全睜圓了雙眼!
內心哀嚎。
這大晚上的,又是十分偏僻還冇一個活人的小鎮,他們要怎麼回去?
嗚嗚嗚,他們願意一人出三千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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