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見棺材不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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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墜落,顧顏汐綻放出一絲殘酷的笑意,那雙眼睛猶如惡狼一般,戲謔的望著她的獵物!

滿廳的人驚愕的說不出一句話,似有恍如隔世的錯覺。

夏知晏更是一臉愕然,他從未見過如此剛烈的顧顏汐,呼吸漸漸變得急促。

秦氏怒斥道:“你怎能立下如此毒誓?那可是你親爹啊,你的心也太毒了!”

顧顏卿裝作心疼不已的模樣:“姐姐,若有冤屈,拿出證據便是,你這是何苦?”

顧顏汐寒光對上顧顏卿的眼:“妹妹不會真以為,我拿不出證據吧?”

顧顏卿瞬時有些慌亂。

“跟她廢什麼話,無規矩不成方圓,定要好好懲治這個混賬東西,以正家法之下,給皇家一個交待!”,秦氏狠戾的指著顧顏汐,勢有儘早坐實她的罪名,心恐節外生枝。

顧顏汐眼底寒光乍現,正要回懟之際,擔憂的聲音從丞相口中傳出:“來人啊,給大小姐包紮傷口。”

一縷暖陽身姿拂過眼前,夏知晏輕挽起顧顏汐受傷的掌心,用絲帕細心的為她包紮止血,歎了口氣:“你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竟狠心這般弄傷自己。”

溫潤的話語,讓顧顏汐抬眼看向他,那雙溫情脈脈的眼睛,是那樣的溫暖,猶如冬天裡的一縷陽光,令她不由為此動容。

遲來的下人拿了藥箱進來,見顧顏汐的傷口已包紮完好,便暗自退下。

夏知晏坐回原處,眉目清素,朝丞相淡淡開口:“我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太子大婚,侍衛官兵把守的水泄不通,一個奴仆是怎麼闖進去的呢?”

丞相附和頷首:“國師英明,我這女兒柔弱,確實不敢做出此等忤逆之事。”

夏知晏瞧向顧顏汐,陰鬱涼薄的臉上蒙著一層寒霧,不由一笑:“我也有數年不與妹妹接觸了,今日才知,何為士彆三日當刮目相待。”

丞相沉吟良久,道:“眾所周知,汐兒從前最是乖巧柔弱,國師與她一同長大,自然是知曉的,今日能這般剛烈,足以見得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秦氏見狀臉色難看至極,立即給予顧婉卿一道暗示目光。

顧婉卿走上前,嬌柔道:“可女兒今日一路跟隨迎親隊伍,確實瞧見家中奴仆衝到太子馬前,陳清與嫡姐有染,還說早已與嫡姐商議好私奔之事,是嫡姐貪圖榮華富貴,爽約嫁給了太子殿下的。”

顧顏汐嗤鼻一笑:“妹妹所言不假,確有此事。但細想想,我放著千金嫡女不做,與一個奴仆私奔,背上苟且罵名不說,到時父親必然派人追查,以父親的權勢,我該如何藏身?若真有此事,我大可向父親陳清,求父親成全。”

夏知晏點了點頭,溫言道:“此話在理,且不說彆的,丞相府手握那奴仆的賣身契,他難道還能不顧家人的安危了嗎?”

秦氏一慌,強撐著鎮定解釋道:“大小姐與那奴仆身份懸殊,若是告知丞相,丞相必然不會答允,更不會放過他們二人,這一點,他們不會想不到。”

顧婉卿也跟著連連點頭:“是啊,為了一個‘情’字,什麼事做不出來呢?況且,母親早已查到二人苟且的證據了。”

秦氏驕傲挺直腰身,自信一笑:“來人啊,把人帶上來。”

隻見,一個丫鬟緩緩走進,跪地行禮之後,將顧顏汐與那奴仆苟且之事說的有鼻子有眼,還說曾親眼看到那個奴仆數次深夜進出錦繡居。

顧婉卿順勢故作驚訝之色:“姐姐,你的膽子也太大了,怎能讓男子夜間出入你的住處?”

秦氏陰狠挑起唇畔:“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真冇想到,你竟不要臉到如此地步,深夜你與那奴仆在房中做些什麼,就不用我細問了吧?”

顧顏汐卻不見半分慌亂,輕蔑的冷哼一聲:“本想著,你們母女若知難而退,我就給你們一次機會,冇想到,你們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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