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她的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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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不認識祥嬪的人都是疑惑,而蘇雅瓊這時的壞笑早已展露於麵部,可夏知晏這時卻是驚訝的瞧著祥嬪,對於祥嬪的忽然出現,夏知晏也是始料未及。

夏知晏不由脫口而出:“祥嬪?你怎麼在這兒?”

此話一出,眾人又是一驚,一時間驚得目瞪口呆。

祥嬪咬了咬唇畔,未免有些尷尬,將卡在窗上的衣裙死勁一拉:“撕拉”一聲,裙子壞掉了。

可祥嬪並不在意,靈巧的翻過了窗子,朝著夏知晏施禮道:“參見國師閣下。”

夏知晏忙是將她扶起來,驚訝的瞧著祥嬪:“你怎麼會在皇宮?”

隨後,夏知晏看了看祥嬪的衣裙,再瞧了瞧嬤嬤,頓時就猜到了:“你如今是秀女?”

祥嬪微微點頭承認:“正是,臣女有罪,不知這肉包子是國師閣下的。”

一旁的公公當即不悅的冷哼了一聲:“哼,即便這肉包子不是國師閣下的,你也偷不得,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宮規?”

公公還想說下去,卻被夏知晏打斷:“不礙的,不過是幾個肉包子,你若想吃我叫再給你做便是了。”

如此一句,在場的眾人又是一驚,一個個都疑惑的瞧著祥嬪,他們不知道祥嬪怎麼就認識了夏知晏,但卻看得出,夏知晏和祥嬪很是熟。

祥嬪將手上的肉包子放在台上,隨後又施了一禮:“臣女有罪,因臣女屬實饑餓難耐,實在無法,隻能到禦膳房來尋吃的,臣女甘願受罰。”

一旁的李夢琪聽過趕忙上前,在祥嬪的身旁同是施禮:“還望國師閣下不要怪罪姐姐,饑餓難耐的不是姐姐,是臣女。姐姐是為了我才偷拿了肉包子,國師閣下若是要罰,就罰臣女吧。”

夏知晏卻是一笑,無所謂道:“不過幾個肉包子罷了,都起來吧。”

祥嬪聽到這句話就知道不會有什麼危機,頓時深舒了口氣,淡然起了身。

可李夢琪倒還是有幾分神誌不安,起身之後還有幾分緊張之色。

夏知晏卻根本無暇顧及他人,目光全數落在祥嬪一人的身上,微微一笑:“冇想到還能遇到你,怪不得在京城找不到你的蹤影了。”

祥嬪不由微微一怔,夏知晏找過她?

夏知晏好像對祥嬪略顯驚訝早有預料,和緩一笑,端起祥嬪方纔放在台上的肉包子,道:“太後也吃不了這一屜肉包子,你的朋友既然餓了,我便賞給她了。”

祥嬪瞧了瞧一旁的李夢琪,忙道:“還不快向國師閣下謝恩。”

李夢琪這才反應過來,忙是上前接過夏知晏手中的肉包子,微微低首:“謝國師閣下賞賜。”

夏知晏並不在意,說到底他賞給李夢琪肉包子,也是看在祥嬪的麵上。隨後,他瞧了瞧天色,對祥嬪笑道:“我還要趕著去給太後送膳食,改日再去找你。”

祥嬪禮儀一笑,施了一禮:“好,那就不打擾國師閣下了,臣女告退。”

祥嬪隨後朝著李夢琪使了眼神,李夢琪忙是跟在祥嬪的身後,匆匆離去。

當祥嬪和李夢琪回到臥房,坐在床榻上想著方纔發生的一切,還是有些神魂未定。

李夢琪這時好奇的問道:“姐姐,你和國師閣下是怎麼認識的?”

祥嬪敷衍著:“不過是偶然的機會遇到了而已,我真是冇想到,居然在宮裡還能遇見他,話說他是國師閣下怎麼會住在皇宮呢?”

那時的祥嬪還天真的以為,夏知晏與她一麵之緣過後,多次關注她是對她有心,殊不知,隻是因她與先皇後長得有幾分相像,夏知晏想為己所用。

如今她入宮成了秀女,倒是省了夏知晏不少力氣。

李夢琪解釋道:“姐姐你不知道嗎?國師閣下可是太後身前的大紅人,他自然是要住在皇宮了。”

祥嬪頓時起疑:“他住在皇宮?原先不是的啊。”

李夢琪忙是搖了搖頭:“不是的,前陣子太後患了重病,使得整個太醫院都冇了法子,是國師閣下不知用什麼神機妙藥給治好的呢,自那以後,便暫住宮中,時時刻刻侍奉在太後身前。”

祥嬪這才明白,心想著日後還有機會能見到夏知晏,便滿心歡喜。

祥嬪疲累的舒了口氣:“想想今晚真是托了國師閣下的福,不然咱們兩個肯定會受罰的。”

李夢琪自責的抿了抿唇:“都是我不好,一時嘴饞。”

祥嬪忙是一笑,勸慰著:“你不必自責,咱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以後可不要如此冒險了,若是出了什麼事可就麻煩了。”

李夢琪沉沉的點了點頭:“恩,我以後全聽姐姐的。不過,肯定是那幾個秀女通風報信,她們簡直壞透了!”

祥嬪微微蹙眉,言道:“方纔人太多了,我屬實冇辦法譴責她們,這筆賬我記住了,以後會還給她們的!”

翌日,午膳之時,忽然走來一位小太監對祥嬪道:“小主,國師閣下想和您見一麵,眼下正在不遠處的花園之中等候。”

祥嬪頓時一怔,她倒是想到夏知晏會再找她,不過冇想到會這麼快。

待祥嬪到了小花園,便瞧見夏知晏站在樹下,見到祥嬪的時候和緩一笑。

祥嬪走上前施禮道:“參見國師閣下。”

夏知晏忙是開口:“私底下就不必行這些虛禮了。”

夏知晏瞧著祥嬪,笑意深了幾分:“冇想到你我倒真是有緣,能在宮裡見到。”

祥嬪同時一笑:“國師閣下您昨天不是說了麼,在京城找過我的。”

祥嬪一語點破,到讓夏知晏有點尷尬,一笑而過,嚴肅著:“蘇姑娘,我算是你的摯友吧?”

祥嬪沉沉點了點頭:“當然。”

“既然如此,那你是否應該對我坦誠相待呢?”

祥嬪頓對對上夏知晏的眼眸,瞧著他柔和的目光,祥嬪大腦陷入空白。

夏知晏和緩的笑著:“我已經派人去找過儲秀閣的嬤嬤了,讓她好生待你。”

“多謝國師閣下。”,祥嬪甜甜的笑著。

“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以後在宮中有什麼困難,你大可來找我。”

“我不過一介秀女,眼下隻等皇帝傳召侍寢或賜婚,平日裡也不會有什麼困難,不敢勞煩國師閣下。”

如此一句,無意之間拉開了夏知晏和祥嬪之間的距離。

二人又聊了幾句,祥嬪下午學習宮規的時間要到了,便告辭離開。

夏知晏一直看著祥嬪遠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了,也不肯離開。

站在原處,悲涼的來了一句:“這世間,又多了一個可憐的女人。”

身旁的小太監疑惑著:“奴纔看得出國師在意這秀女。”

夏知晏失落的搖了搖頭:“我的確有在意的女子,但不是她,她隻是對我有利的一顆棋子罷了。”

語畢,夏知晏便轉身離開。

秋日暖陽之下,夏知晏的背影顯得格外冷漠而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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