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頭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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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嬪目光銳利的瞪了禦史大夫一眼,轉過臉直接給皇帝跪下,苦楚道,“陛下,禦史大人如此不給臣妾留活路,真是讓臣妾不知如何是好。臣妾若有禦史大人言詞之心,又何必會接受陛下賜予的位。臣妾隻想好好的活著,並無他想。小娘曾告訴過臣妾,就算生如微草,也要好好的活著。臣妾謹記於心,平日裡處處小心,卻還是被人看做是眼中釘”

皇帝已經失去了心愛的鮮花昂後,言道,“愛妃多慮了,朕豈能忍心?”

祥嬪更是心傷,“臣妾自認為,陛下既已冊封臣妾為妃,便是對臣妾有真情的。臣妾特來叩謝陛下隆恩,誰知卻見陛下聽朝中大臣反對之詞,臣妾真乃好生心傷,亦更是自作多情。”

皇帝本就愧對祥嬪,見祥嬪有此意,有幾分焦急,“愛妃豈是自作多情,朕心中自有愛妃。”

禦史大夫見皇帝因此動容,越發難忍,言道,“陛下,後宮妃嬪冊封,哪裡短短數月便一躍成妃的。她並非出自貴族高門嫡出,又未立功,更是庶出,陛下此番作為難平民心,更難撫官員啊!”

祥嬪見禦史大夫如此緊抓不放,尚無實力的她的確敵不過這個禦史大夫,再一想皇帝為了江山,難保會聽信忠臣言詞,思來想去不過一瞬間,祥嬪便心生一計。

“既然禦史大人不信臣妾,臣妾又讓陛下如此難做,那臣妾便一死了之,這樣便無後患了。”

語畢,祥嬪憤然起身,朝著殿中的柱子就撞了上去。

說時遲,那時快,旁人眼睛跟得上,可卻已來不及阻攔。

祥嬪朝著柱子一頭磕在上麵,雕刻著金龍盤柱的鏤金柱子,當即就給祥嬪的額頭劃開一條大口子。

祥嬪自是拿捏了力道,必然不會用儘全力撞上去求死,但力道也是不小,一下子就跌倒在地。

頓時,祥嬪隻覺頭部眩暈,疼痛難忍,跌在地上已經無法起身。

祥嬪的宮女立馬跑過去吼著,“娘娘!”

禦史大夫已經有些嚇傻,他萬冇想到祥嬪是如何剛烈的女子。

皇帝此刻已經下了台階走到祥嬪身邊,俯身一把將祥嬪攬入懷裡,見祥嬪額頭見紅,心疼不已,“愛妃為何如此作踐自己?”

祥嬪故作悲情模樣,心頭想起自己的母親就是這樣了此一生,心頭一酸,眼淚就流了下來,她順勢抓起皇帝的衣袖,哭道,“臣妾願以死表清白,也更不想讓陛下因自己為難,臣妾不做這個寧妃了,免得旁人詬病。”

皇帝臉色難看,“有朕為你做主,你何必在乎旁人胡言亂語?”

僅此一句話,禦史大夫便陷入低穀,他知道,憑誰也無法阻攔皇帝立祥嬪為貴妃了。

“來人啊!快傳太醫!”,皇帝高聲吩咐著,太監趕忙領命跑了出去。

皇帝將祥嬪橫抱而起,將她放在軟榻上,轉頭極為不悅甚至是帶著怒氣的對禦史大夫道,“朕心意已決,今日起誰都不許再提此事!”

禦史大夫還想說話,皇帝就開口憤怒的堵住了他的嘴,“難道你要逼死寧妃嗎?她隻是個十八歲而已!”

一聲怒吼,震懾得禦史大夫不敢再說話,閉上了要說話的嘴,俯身施了一禮,言道,“微臣告退。”

隨即,禦史大夫便離開了。

待太醫前來,為祥嬪擦拭了傷口,包紮了一下,對皇帝道,“啟稟陛下,寧妃娘娘隻是受了些皮外傷,並無大礙,養幾日便可痊癒,如今正值初春,娘娘要注意彆吹風,若是因此感染便麻煩了。”

皇帝這才放心下來,言道,“即日起,每日去朗坤宮把一次脈,萬要侍奉好寧妃,若寧妃因此受罪,你便受罰!”

太醫一聽不敢怠慢,趕忙應下,“是,微臣遵旨。”

祥嬪此刻已經緩和了不少,除了額頭疼痛和腦子有些暈意外,並不覺得有什麼異常。

皇帝很是心憐,坐在祥嬪身側關懷備至,“你這女子太過剛烈,萬一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朕如何是好。”

祥嬪抬眼,看著皇帝焦急的臉,她卻一點感謝的樣子都冇有,麵對這個仇人,她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他。

但祥嬪卻還要對著皇帝笑著回道,“臣妾無事,隻是還是擔憂陛下不肯信臣妾。”

皇帝歎了口氣,“你都傷成這樣子,還想著這些冇用的做什麼。你且放心,朕自然信你,有朕為你做主,旁人不敢把你怎麼樣。”

“有陛下這句話,臣妾自當是安心了。那臣妾都不叨擾陛下了,臣妾告退。”

皇帝立馬吩咐張德海道,“寧妃不能吹風,叫人被一頂擋風的轎子送回去。”

張德海應了一聲,便出去準備了。

祥嬪起身,攙扶著琉璃的手,暈暈乎乎的出了禦書房。

四下無人,宮女滿是擔憂,“娘娘可真是嚇死奴婢了,幸好隻是皮外傷。”

祥嬪小聲的回道,“我又不傻,不會這麼枉死的。我必須要守住這個妃位,這樣纔有機會完成自己的使命。”

這時,太監從遠處走過來,身後有人駕著一頂轎子,祥嬪便停止了談話。

祥嬪坐於轎中,嬌子搖搖曳曳,本就頭暈的她更是難受。

“停轎。”,祥嬪再也忍不住頭暈了。

轎子落地,祥嬪探頭起身,宮女趕忙上前去扶。

待祥嬪走出來,身旁護送的小太監問道,“娘娘有何事?”

祥嬪扶著太陽穴,皺著眉頭回道,“這轎子晃得本宮頭越發疼了,本宮還是走回去吧。”

小太監有些擔憂,但卻並非是擔憂祥嬪,而是擔憂自己,“陛下吩咐奴才護送娘娘回去,若是半路棄之,陛下必會責罰奴才。”

祥嬪瞧了一眼那太監,對他言道,“陛下若是問起,你就說已將本宮護送回宮,本宮也會在陛下麵前如此說的。”

小太監一聽要欺瞞陛下,更是難安。

宮女便開了口,“你且放心,娘娘既然這麼說了,便會這麼做。難不成讓娘娘坐在轎子裡晃得頭越發暈嗎?那你回去也難交差。”

宮女說的在理,小太監也是冇辦法,隻要應下,轉身離開。

祥嬪走在回去的甬道上,此時時辰將近午時,甬道上人煙稀少,走出去好遠也不見一個人。

祥嬪走幾步便要歇息片刻,頭暈的的確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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