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打你還要挑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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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顏汐怒瞪著梁洛漓,居高臨上般俯視她,目光裡帶著數不儘的凶狠。

顧顏汐徹底被梁洛漓激怒了,厲聲道:“打你又如何?一個側王妃,居然敢在本宮麵前耀武揚威,本宮之前一再容忍你,並不代表本宮不敢把你怎麼樣!”

梁洛漓氣憤至極,惱怒到極點,當下隻為泄氣,衝動的顧不得其他,朝著顧顏汐嘶吼道:“你敢打我!我和你拚了!”

說著,梁洛漓就張牙舞爪的朝著顧顏汐撲了過去,那架勢不將顧顏汐如何必是誓不罷休。

場麵到了無法控製的局麵,站在遠處的沈慕懷再也無法靜瞧,高喊一聲:“住手!”

一聲嗬斥,使得梁洛漓舉止停在那裡聞聲瞧去,當她看到沈慕懷的時候,方纔所有趾高氣昂的氣勢瞬間消散,倉促的收回將要撲打在顧顏汐身上的手,規規矩矩的站好。

沈慕懷走上前,身後還跟著沈慕玄。

“參見殿下。”

顧顏汐和梁洛漓朝著沈慕懷施禮,沈慕懷看了一眼此刻狼狽的婉沁,並未多說什麼,隻問了句:“出什麼事了?”

顧顏汐並未急著開口,梁洛漓倒是惡人先告狀:“殿下,是王妃言語羞辱妾身,還出手打了妾身。”

梁洛漓故作委屈萬分的樣子,讓顧顏汐看得噁心,剛要開口駁斥,便聽見沈慕懷厭惡的對梁洛漓吐出一句:“你活該被打。”

此話一出,梁洛漓就愣了,顧顏汐也將話嚥了下去,靜靜的看著沈慕懷。

沈慕懷望著梁洛漓,冷道:“方纔本王一直在遠處看著,明明是先動手潑了王妃的侍女,何為要怪王妃打你?如此囂張無禮,若換做是本王,不止要打你,還要重罰你!”

梁洛漓竟冇想到沈慕懷一直都在,當即驚慌失措,知道自己再撒謊已是於事無補,趕忙跪地求饒:“妾身知錯了,還望殿下恕罪。”

沈慕玄這時插了一句話:“你打的人又不是本王,與本王道歉作何?”

梁洛漓臉色一沉,略有幾分不服,但礙於沈慕懷在此,不情願的將身子轉向顧顏汐,跪在顧顏汐麵前道:“是妾身不懂規矩,以下犯上,還望王妃看在妾身是初犯,饒妾身一回。”

顧顏汐當下自是要給梁洛漓幾分情麵,回道:“希望你經過此次教訓會有所悔改,日後莫再犯。”

梁洛漓點頭應下:“是,妾身不敢了。”

顧顏汐冇回話,任憑梁洛漓跪在那裡。而後,沈慕懷嗬斥一聲:“還不快滾!”

沈慕懷一聲厭惡,讓梁洛漓瞬間心灰意冷,應了一聲,起身便灰溜溜的離開了。

沈慕玄這時對沈慕懷道:“天氣嚴寒,這姑娘當下濕透不易吹寒風,還是讓王妃的侍女回去換衣裳吧。”

沈慕懷看了顧顏汐一眼,眉頭一緊:“回去換身乾淨的衣裳,然後繼續把橋台清理乾淨。”

婉沁還能說什麼,不言語的便走了。

回了寢殿,婉沁換了件乾淨衣裳,便又去了禦花園。

這次顧顏汐給她派了不少人,還帶了些清理工具,待她見了安陽公主回來,同婉沁一起清理橋台。

這一折騰便到了傍晚,顧顏汐去書房覆命,沈慕懷整端看著案卷,並未過多理睬她,隻是淡淡的說了句:“烤烤火吧。”

沈慕懷也疼惜顧顏汐女兒身,再加上親眼所見顧顏汐今日受辱,心裡哪能不心疼。

顧顏汐俯下身子,將凍得通紅的手烤在暖爐旁,當即便覺得暖和多了。

沈慕懷看完了案卷,看向顧顏汐道:“橋台擦拭乾淨了?”

顧顏汐點了點頭:“擦乾淨了,我特來複命。”

沈慕懷抿了抿唇,不再提及橋台的事,而是半帶氣憤的說道:“你也太過軟弱,被彆人欺負了還能忍得住!”

顧顏汐知道沈慕懷在說梁洛漓,回了句:“我不是打了她一巴掌麼。”

沈慕懷深吸一口氣,既無奈又氣憤:“你怎也是王妃,怎能讓一個側王妃如此淩駕。”

顧顏汐反而不悅的回道:“當日梁洛漓嫁入王府,大婚之夜殿下來我這裡,讓她獨守空房,她不記恨我纔怪。”

“照你這麼說還怪本王的不是了?”,沈慕懷越發來氣。

顧顏汐站在那裡不回話,臉色陰沉了幾分。

一旁的鐘蒲生怕沈慕懷再動氣,站在旁邊補了句:“殿下,梁洛漓是太後的親侄女兒,自是孤高自傲了些。”

沈慕懷聽了這話,坐在那裡便不說話了。

今日梁洛漓之舉,的確讓他感到不悅,但他一介攝政王,更無心參與府邸瑣事,當時也隻是給了梁洛漓臉色看。

沈慕懷不再去想這些瑣事,當下案卷也批完了,他倒是覺得甚是無聊,古代不比現在繁華異彩,閒暇之日打發時間無非就是聽聽曲子讀讀書,沈慕懷這些年早已受夠,可又找不到什麼新鮮玩樂,看著顧顏汐問了句:“你平日裡無事可做的時候都做些什麼?”

毫無征兆的問話,讓顧顏汐微微一怔,想了想纔回道:“我在王妃閒暇的時候,會看書打發時間,偶爾也會做做繡花,還有就是和婉沁坐在一起聊天打發時間。”

沈慕懷毫無興趣的白了一眼:“無趣。”

顧顏汐又道:“殿下若是覺得無趣,就讓歌舞姬來給您彈彈曲子。”

沈慕懷更是厭煩的皺了皺眉:“早就聽膩了,你們平日裡都這麼無聊嗎?你從小到大就這麼過來的?”

這讓顧顏汐感到意外,想著哪家小姐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都是這麼過來的,那些貴門的公子哥最多就是出去玩玩,不然還有什麼?

顧顏汐此刻回道:“在肇京城內,出了些輕佻的歌女和下等婦女以外,是見不到其他女人的。而且即使外出,也不會被人看見,因為都是坐在遮得嚴實的轎子裡。任何人到府邸也是輕易見不到的,除非是小姐們好奇,偶爾從門簾後麵偷窺外來的客人。貴門小姐平日裡都是做做女工,學習琴棋書畫,冇什麼可消磨時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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