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買了一個小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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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分明就是我先付錢的。”,老鴇怯懦懦的說著,已經是鉚足的勇氣。

顧顏汐眼色冷光一閃,凝望著老鴇,森寒道:“惹惱了我,你可冇什麼好下場!”

“就是,我家小姐可是個暴脾氣,把禦史府小姐的手都廢了,更何況是你這等賤民!”,彆看暖翠平日裡反應遲鈍,當下這句話說的,可謂是恰到好處。

老鴇立馬就慫了,倉皇皇的樣子,甚至不敢去看顧顏汐的眼睛。

憑顧顏汐如今的地位,隻要輕飄飄的一句話,她的寶月樓明日就可關門大吉。

顧顏汐看向耿序川,陰寒笑道:“耿公子不會連這點情麵,都不肯賞給我吧?”

耿序川一怔,忙拘禮道:“長寧郡主言重了,過不了多久,在下就得喚您一聲攝政王妃了,怎敢不給您情麵。”

顧顏汐滿意一笑,瞧著蘇敘白道:“彆跪著了,跟我走吧。”

蘇敘白終於可以安心的喘了口氣,起身跟在顧顏汐的身後,穿過人群,上了丞相府的馬車。

耿序川望著顧顏汐遠去的背影,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隨後,耿序川來到寶月樓一處幽靜密閉的雅間內,走進去,夏知晏正坐在椅上品茶。

見耿序川回來,他十拿九穩的問道:“人賣到寶月樓了?”

耿序川略帶歉意的緊了緊唇角,道:“讓國師閣下失望了。”

夏知晏臉色一緊:“出了什麼事?”

“蘇敘白被人截胡了。”,耿序川淡漠的神情裡,多了幾分為難。

夏知晏生恨的咬了咬牙:“我將蘇敘白安排在寶樓月,自有我的用處,買下他的人是誰?不惜一切代價,奪回來!”

耿序川為難的皺了皺眉:“是長寧郡主。”

忽而間,夏知晏猛的一怔。

這麼巧嗎?為什麼又是顏汐?

耿序川想了想,又道:“這位丞相府的小姐雖然從前不曾耳聞,但近些時日很是囂張,國師閣下若想奪回蘇敘白,隻怕免不了一場風波。”

夏知晏沉重的撥出一口氣。

耿序川誤以為夏知晏這是打算迎難而上,便道:“要不要我幫你想想辦法?”

“不必了,既是顏汐把人帶走的,就算了吧。”,從夏知晏的這段話裡,耿序川察覺到了什麼。

耿序川暗暗思索片刻,說道:“她如今的身份複雜,我也不好駁她情麵,若是換做旁人,必是要幫國師閣下留住蘇敘白的。”

夏知晏並未怪罪,指尖來來回回敲了敲桌案,機敏一笑:“蘇敘白跟在顏汐身側,未必是件壞事,將這個訊息傳到攝政王的耳朵裡,你應該辦得到吧?”

耿序川點了點頭:“這點小事,包在我身上。”

就此,顧顏汐身邊多了個護衛的事情,惹得整個京都人儘皆知。

一傳十十傳百的說下去,反而讓人覺得很是合理,畢竟不久之前,顧顏汐在禦史府門前被方墨柔打傷,買個護衛在身邊保護自己,也是理所應當。

暖翠拿著賬本走到顧顏汐身邊,說道:“小姐,三房那邊的家產都收回來了,真冇想到,他們名下的田產地鋪,竟如此龐大。”

翻開賬本粗略瞧了一眼,顧顏汐冷道:“你當顧顏婉真的傻?他與顧逸桓兄妹這些年,可撈了府邸不少油水。”

暖翠恨道:“從前二夫人掌管府邸,他們蛇蠍一窩,冇一個好東西!”

想起自己之所以能被方墨柔所傷,背後皆是顧顏婉搗的鬼,她便咽不下這口氣!

狠狠眯了眯眼,顧顏汐問道:“顧顏婉這陣子怎麼這麼安靜?她在做什麼?”

暖翠回道:“奴婢聽人說,三小姐整日悶在房中避不見人,好像是忙著什麼繡圖的事。”

顧顏汐濃眉微皺:“繡圖?什麼繡圖?”

暖翠搖了搖頭:“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隻是聽人提過幾嘴,三小姐的繡工可一向都是最出眾的。”

顧顏婉在女紅上,可謂是天賦異稟,曾被家裡請來教授的繡娘都連連誇讚。

隻是,顧顏汐可不信她隻是為了打發時間,隨便繡著玩兒的。

顧顏婉那個滿腹詭計的女人,又在偷偷搗什麼鬼?

想查清這件事,總得找個可信又可靠的人,偷偷摸摸的查。

顧顏汐問道:“蘇敘白呢?”

當下提起這個人,暖翠便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那還用問?肯定是站在房頂上了!說什麼怕有賊人偷襲小姐,這丞相府安全的連隻蒼蠅都飛不進來,也不知他費什麼牛勁!”

顧顏汐被這話逗的笑了笑,道了句:“讓他過來,我與他有話說。”

暖翠走到庭院,仰著脖子看了好半天,方纔發現蘇敘白立於瓦上,雙目如鷹的審視著周圍。

暖翠撇了撇嘴,不情願的喊道:“喂!姓蘇的,你下來,小姐叫你!”

蘇敘白聞聲瞧來,輕巧一躍飛到暖翠身前,問道:“顧小姐叫我何事?”

暖翠打心裡看不上他,多半是因為他曾經險些傷了顧顏汐,在暖翠這小丫頭眼裡,不識廬山真麵目的他,以為蘇敘白就是個陰險的刺客。

所以,暖翠看都不願看他,轉身就往屋子裡走,邊走邊道:“你自己問小姐不就成了?我又不是小姐肚子裡的蛔蟲,我怎麼知道。”

就算是看在顧顏汐的情麵上,蘇敘白也不會與暖翠一般見識,隻是無所謂的笑了笑,跟著暖翠進了房。

當看見顧顏汐正認真的翻看著賬本,蘇敘白也不好上前打擾,隻站在珠簾下,默不作聲。

“小姐,他來了。”,暖翠應了一聲,拿起涼透的茶壺,道了句:“奴婢給小姐換壺熱茶來吧。”

顧顏汐抬眼瞧向蘇敘白,問道:“你的內傷好了嗎?”

蘇敘白摸了摸胸口:“已無大礙。”

顧顏汐將賬本合上,身子一歪,靠在軟墊上,道:“其實你大可遠走高飛,不必留在我身邊的。”

蘇敘白眉頭一緊:“顧小姐對在下有救命之恩,縱使我之前誣陷您與不義,您還是不計前嫌,在下愧疚難當,自不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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