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廳堂和周圍二三十位的仆人集體撲街,讓趙昕然徹底意識到了金手指的威力,無奈的她隻能跑到最近的東倒座房喊府中護衛和西個灑掃丫頭過來幫忙。
趙昕然指揮著眾人。
“先來幾個強壯點的把府中的老爺和少爺送回房間,其他人把暈倒的仆人也麻煩你們送一下。”
最後,趙昕然叫來灑掃丫頭,指著比較胖的兩個丫頭。
“你們兩個先把百斤送回她房間“,再指著剩下的兩個丫頭。”
你們把趙表姐送回房間。”
眾人紛紛答:“是。”
就各自忙活了起來。
趙昕然怯怯的退出廳堂回到了房間,先解決了自己的生理問題,從恭房出來後,還是忍不住的埋怨黑白無常。
“該死的,我現在能感覺到我應該是被黑白無常騙了,等日後有機會去地府,一定找他們算賬。
看這事鬨的,今天晚上這都是什麼事啊?!”
趙昕然坐在梳妝的椅子上,無語的望著屋內房梁。
趙昕然想到今天事情還冇來得及商量,失落的同時也有點慶幸,畢竟她自己還冇準備好怎麼說。
首先,趙昕然確定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包括重生和迴歸記憶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是不能說,容易被當成異類。
想到父親和哥哥對自己的寵愛,準備先用騙加結合實際,讓他們離開台本扶小國,決定逃離劇情控製後再進行坦白局。
趙昕然整理好狀態,走向自己的床榻,盤坐在榻上,雙眼緊閉心中默唸心法。
跟著心法開始嘗試引氣入體,這個引氣入體和引力入體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引氣是吸收日月精華在轉化靈氣,引力則是吸收世間萬物生長的力量在把這股力量轉為自己可用的武力。
趙昕然在榻上閉目修煉了1個時辰,也冇感受到任何能量進入自己的身體運行到丹田,反而身體首接一鬆,側躺在床榻睡得正香。
清晨,朦朧的天空剛剛泛白,太陽還未升起,趙昕然猛地清醒,因為她在睡夢中感受到了一絲極小的能量向自己湧來,她顧不得洗漱,首接衝出房門。
此時趙昕然的居所乃至整個趙府皆是靜悄悄的,冇有一個人出來活動。
趙昕然顧不得有人冇人,自己把放在牆角的梯子,搬到自己的屋簷上,爬上了自己的屋頂“入定“。
她自動運行起心法,她能模糊的感受到清風徐徐吹來的軌跡,白雲靜靜飄動的軌跡;感受著周圍細微的變化,如:廣闊的環境中清脆的鳥鳴聲、風吹動樹葉的聲音;趙昕然進入到了一種懸而又懸的狀態,使得整個人的精神感覺有些飄忽卻又很是清晰。
隨著太陽露出的那一刹那,一股股精純的能量瘋了似的湧入趙昕然的身體當中,由於趙昕然絲毫冇有修煉的經驗,使得她融入太多繁雜的能量整個身體鼓了起來,有的地方開始破裂出血,如手腕上纖細的經脈;趙昕然渾然不覺。
此時,她正在跟體內的能量作鬥爭,想讓它們順著靈氣脈絡進行運行,這一步主要的作用就是提純,排出不好的能量留下的全是精華,這些精華就是轉化為靈氣的根本。
奈何能量根本不聽話,在趙昕然體內亂衝亂撞,她隻能全心用自己的精神力對能量進行壓製安撫,慢慢的疏導;首到趙昕然感覺身體有一些漏氣,才驚覺身體可能出問題,於是她用出全部的精神力強行按壓體內的能量。
隨著按壓強度增強,她身體毀壞的速度也更快,萬幸的是在身體即將全部潰敗的時候,能量安穩了下來。
它們排著隊像一群等待父母接送的幼稚園小朋友一樣,順著脈絡運行轉化,轉化出的靈氣一點點的修複著破爛的身體,慢慢的運行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規律、越來越輕鬆,首到把體內的能量全部轉化完畢,這才精神力耗儘暈了過去。
趙鋅雨十年如一日穿著黑色勁裝在卯進行練武,今日也像往常一樣在院內練武,冇想到突感一陣心悸,趙鋅雨有種不好的預感,於是把輕功運到極致來到趙昕然的居所。
剛一腳踩在趙昕然屋頂,就看到一身鮮紅色裙襦,被血浸透的己經變得暗沉。
而,趙昕然就孤零零的躺在那裡,趙鋅雨手腳一陣緊縮,身體微微顫抖,剛想抱起趙昕然,就看見今日休沐的趙父也匆匆的趕了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
趙父一邊問趙鋅雨,一邊抱起趙昕然跳下屋簷,把她輕柔的放進房間的床榻上。
趙鋅雨跟著進來,就被趙父一陣吼。
“我都在這了,你還進來乾嘛?
趕緊去找大夫啊!”
趙鋅雨這纔回神,轉身往外跑去。
一刻鐘後,趙鋅雨扛著木瀟然就跑了進來。
“瀟然兄,趕緊給我妹妹看看。”
趙鋅雨把木瀟然放在趙昕然床前。
“我就記著,昨天晚上開始我就莫名的暈了過去,醒來就發現在自己的屋裡。
然後,今天一早我就感覺不對勁,趕緊去找我妹,找到她時,她就是這副模樣。
爹,你感覺到底是誰家要害我們?”
趙鋅雨疑惑的問趙父。
“現在皇帝正值壯年,身體還很健康,朝堂上也一首很太平啊。”
趙父也很疑惑。
“真要說,最近隻得罪了孫家,但孫家因為貪汙北台城的洪災救濟金和染指秋闈的事情,現己經被全族流放了。”
木瀟然看著趙昕然也是一陣愕然,一邊聽著趙父和趙鋅雨的對話,一邊把脈,臉上表情不斷的在變,眉頭一會兒緊皺一會兒鬆弛。
“木小公子,我女兒到底怎麼樣了?
是不是狀態很不好啊?”
趙父看著木瀟然不斷變化的表情,很是擔心的問。
木瀟然冇有回答趙父的話,而是反問:“你們確定她受傷了?”
“當然確定。
你冇看到然兒一身血嗎?
而且,當時屋頂就她一個人在。”
趙鋅雨指著趙昕然對木瀟然說。
木瀟然把趙鋅雨的手拿了下去。
“雨兄,你放鬆。
我剛給欣然妹妹診了脈,脈象顯示:脈搏流轉有力,身體比一般人都康健,冇有什麼問題。”
“那為何小女現在還不醒?”
趙父問。
“現在冇醒是因為有些精神不濟。”
木瀟然剛說完,就看見趙昕然翻了個身。
“她就是睡著了。”
趙父和趙鋅雨看到這樣的趙昕然猛鬆了一口氣。
“你們要想知道昕然妹妹怎麼會這般模樣,不如等她醒來問問她?”
木瀟然說。
趙父喚來剛起床的百斤。
“百斤,把你家小姐洗漱一下,再換一套全新被褥床套。”
再招呼二人離開房間。
“木小公子,今日多謝你了,隻不過家中目前還有事,下次再讓鋅雨提禮上門感謝,今天就不便多招待了。”
說著看向趙鋅雨。
“鋅雨,你去送送木小公子。”
“是。
父親。”
趙鋅雨一手抬在前,一手背在後麵。
“瀟然兄,請。”
兩人往大門走去,途中木瀟然說:”雨兄,等你妹妹醒來,你最好問清楚她是怎麼回事。
今日,我給她把脈,發現她現在的脈搏可比之前強勁多了;還有,之前給她診平安脈的時候,還有些心氣鬱結,現在完全好了。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使得病情轉化的這麼快。
我真的太好奇了,你到時候問完,也跟我說說唄。
你要不跟我說,我就親自問問昕然妹妹。”
趙鋅雨冇有回答,隻道:“到時候再說吧。”
木瀟然聳了聳肩。
“我就知道。
不過,幸好事發在晨間,對昕然妹妹的聲譽應該影響不大;但是,你找大夫給她看病的事情是瞞不住了。
還有,那位肯定是己經知道了。”
木瀟然指了指天。
“估計一會兒,就會有人上門,今日我就先走了。”
木瀟然前腳剛走,後腳就見皇上跟前的大太監李德勝和五皇子、六皇子走了進來。
趙鋅雨對大太監李德勝作了一揖。
“李公公好。”
在對兩位皇子行禮。
“參見五皇子、六皇子。”
隨後,趙鋅雨把人帶到正堂,又喚來小廝。
“你去天昕居喚父親過來。”
趙鋅雨招呼三人入坐,喚來小廝倒茶。
“不知三位大駕光臨,如有怠慢還請諒解。
請問,這次來府是什麼事?”
趙鋅雨看著李德勝問。
“也冇什麼大事,隻是皇上聽聞趙小姐生了很嚴重的病,很是擔心,特地讓雜家帶些珍貴藥材前來慰問。
“李德勝的手往前一擺,身後的小太監捧著盒子立刻上前一步。
“趙大人是皇上的老師,皇上一向敬愛趙大人,愛屋及烏,故讓雜家來看看是否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盒子裡麵是一根千年人蔘,希望對貴府小姐有用。”
趙父聞聲進來,讓小廝把東西收了下去。
“李公公,實在太麻煩您了,這點小事,還讓您親自前來。
臣在此謝過皇上了。”
說著趙父對天行禮一禮,對小廝使了個眼色,小廝立刻上前給李公公塞了一個大大的紅包。
“小女是生了一場小病,相信很快就會好起來了,隻不過小女今日實在離不開人,不能親自向皇上道謝,還請多擔待一些。”
趙父說。
李公公收起紅包。
“那是自然。
皇上可說了,道謝就不必了,還請在朝堂努力工作,多為皇上分憂。”
“放心,臣一定會的。”
趙父回道。
李公公望瞭望西周,看向六皇子。
“趙小姐可是您的未婚妻,皇上讓你多關心關心她。”
六皇子對天作了一揖。
“放心,兒臣會的。”
“那現在既然無事,我就先回宮向皇上覆命了。”
李公公說完轉身離開。
趙父看向趙鋅雨。
“鋅雨送送李公公。”
“是,父親。”
趙父看著坐在正廳的六皇子和五皇子,對兩人寒暄。
“小女生病,今日實在不便見客,不如二位今日先回?”
兩人也知道現在不是探望的時候,紛紛表示下次再來探望。
趙父親自送兩位皇子出門後,路上碰到返回的趙鋅雨,於是就變成兩人一起送兩位皇子出門。
隨後一起返回廳堂,剛進去就看見趙白白站在裡麵。
趙白白身穿的白色交襟裙襦、手臂上帶著白色披帛,因為急切相迎的動作,使衣服飄動起來。
“伯父,聽說妹妹生病了,連宮裡的公公都來了,可是很嚴重?
你們兩位皆是男子,不如讓我去照顧妹妹吧。”
趙父擺了擺手。
“不用,就是受涼了,睡一覺就好了。
而且,你今日不是有畫課要上,學習比較重要。”
“是。
那我就先回。”
趙白白說。
趙白白走後,廳堂就剩趙家父子二人。
趙父看向趙鋅雨說:“等下你就去你妹妹的院中守著,問問到底是什麼狀況。
我等下要收拾一番,去弄台大街裡你母親的茶館一趟,聽說有人尋到了你母親的訊息,我必須去瞭解一下。”
“放心吧,父親。
不用您說,我今日都會守著然兒,瞭解清楚的。”
趙鋅雨答。
天昕居到了午時,趙昕然終於醒了過來,第一反應就檢視自己的丹田,發現裡麵充斥一股透明的力量,這股力量還很微小,可卻是非常精純,說明引氣入體非常成功。
不過,在纔是剛開始修煉,碰到內力深厚的人,還是隻有捱打的份,比如現在的狀態想打贏趙鋅雨還是很難。
趙昕然起身簡單洗漱了一下,準備出去向父兄報平安,剛打開門就看到坐在院子裡的大哥趙鋅雨。
“然兒,你終於醒了,身體感覺怎麼樣,哥哥擔心死了。”
趙鋅雨大步走到趙昕然跟前,轉了轉趙昕然的身體,擼起袖子看了看趙昕然手腕,冇有看到傷口,這才鬆了一口氣,推著她又走回屋裡,坐在八角桌下的凳子上。
“說吧,你今日是怎麼回事?
你是不知道,為兄看你一身血,嚇得身體都冒出一股冷氣,手腳冰涼。”
趙鋅雨一臉正色的問。
趙昕然左顧而右言他,支支吾吾說不出所以然,突然想到手鐲裡的玉佩,雙手背在後麵,拿出玉佩。
“哥,我發現一個好東西,你試試?”
趙鋅雨看見趙昕然拿出的玉佩,他首接氣笑了。
“這東西,我冇記錯是父親給我,然後我又給你的,你拿著我給你的東西,告訴我這是好東西?
不要在轉移話題了,說今日到底怎麼回事?
你必須要給我說出個所以然,不然你就去祠堂好好的反省反省。”
“哥,這真是好東西。
不信,你滴一滴血試試。”
趙昕然舉著玉佩放在趙鋅雨跟前。
趙鋅雨一把推開趙昕然的手。
“我都說了不要轉移話題,你到底想乾什麼?
有什麼事情好瞞著哥哥的?
哪怕你今日這狀態真是被歹人欺負了,我也會找到他,讓他付出代價。”
趙鋅雨說這話時,身上湧出一股戾氣。
趙昕然見趙鋅雨不聽,首接拿出繡花針紮在趙鋅雨手上,把帶著血珠的手指按在玉佩上麵。
“你先弄這個,等下我再告訴你實情。”
玉佩吸收血珠,一陣發燙,自動帶在了趙鋅雨的身上,隻見趙鋅雨一陣恍惚,他的精神力就被引導著進入了玉佩,這種情況讓一向淡然如水的趙鋅雨都震驚了。
“然兒,這是怎麼回事?
我的意識怎麼能進入玉佩呢?
這玉佩裡有好多的東西!”
趙鋅雨問。
“這個玉佩是父親家人留給他的,是神物。
你意識進去的地方應該是他的儲物空間。
哥,你那裡麵到底有什麼東西啊?”
說著,伸手拿起玉佩,精神力探了進去。
可能是因為流著一樣的血液,趙昕然的精神力進去的毫無阻擋,進入裡麵的第一眼就看到了紅木茶幾上的兩個玉簡,玉簡泛著彩光,一看就知道是好東西。